溺死于湖畔 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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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.

距离春野樱去世已经过了一个星期,犯人是谁,动机是什么,依然是个不解之谜。宇智波佐助自那次小护林员来过后就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,不哭不笑,空留山上的野花在光秃秃的山头上兀自开着。

期间,警方来过好几次,最后一次甚至带走了他去审问。佐助还是那样,机械地回应着警方的问题,只觉得自己处在一团烟雾中,一切都是幻象,一切都是假象。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警员说。

他坐在座位上,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来往外走。中午的太阳让世界舒展到说不出的大,宇智波佐助较劲似的在寒冷的阴凉地里走,而不去温暖的太阳底下。“小伙子,过来!”一个厚重的声音喊道。是老护林员,带着一顶厚厚的毡皮帽子,斜靠在他那辆开旧了的汽车上。

一路上两人默然。老护林员很想打开话题,但看着宇智波佐助那样子便收住了嘴,专心开车。两人到达山脚时已是傍晚,老护林员提议去不远处的一个烤肉店吃些东西,佐助便默许了。

老护林员喝了些酒,便开始有些神智不清了。他本就不胜酒力,现在更是说起了胡话:“佐助啊…我有机会…一定要给你找个好姑娘做妻子…找个漂亮又会体贴人的…而且绝对不会背叛你的…”

邻座的客人纷纷转过头来看,佐助刚想拦住老头儿,不想他说得更大声了:“当初我那两个…那一个不是拿了钱就跑路!啊!女人…没几个好东西…唔…”

老板娘脸色一变。

佐助连忙捞起烂醉如泥的老护林员,向其他客人和老板娘说声抱起,随即扔下钱走了。

山路很不好走。宇智波佐助开着车伸着脖子努力辨认眼前的道路,副驾驶上,老头儿还在嘟嘟囔囔,说着钱,跑路,狗东西什么的。对于这个待自己如父亲一般的人,他了解的却很少,仅仅听说过他曾娶过两任妻子,无一例外地都是抛弃了他,最后老护林员失去了大笔家当和对女人的好感,跑来这里做了护林员。

女人啊。

她也在内。

他想念,想念她眼底的湖光山色,想念与她一起的分分秒秒,茶杯里,那杯“湖畔”腾起的热气还在眼前缓缓飘着,让视线变得模糊起来。

泪珠落到腿上的撞击声把他吓了一跳。

“你要做什么呢?”

这是三年前他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时,老护林员问他的第一句话。

是啊,我要做什么呢。

是逃避吧。逃避父亲的猝死,母亲的绝望,哥哥在电话里因为工作赶不回来的失声哭泣。

是欺骗吧。看到已经安详闭上双眼的父亲,心里依旧在喊着“不是”;抬起已经变得很轻的父亲,还是在想着“不是”。直到看见他的黑白照片,还是觉得“不是”“不是”。

于是二十出头的宇智波佐助作出了一个自认为很伟大的决定:去山林里住上几年。

当他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心里是有些炫耀的滋味的。母亲握着他的手,什么也不说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出自己身的、儿子手掌上的条条纹理。

鼬只是轻叹了一声。他这个弟弟从小在母亲的溺爱和鲜花掌声中长大,习惯了用这样的眼光看待世界,直到家里的天塌下来了,却没有撑起屋顶的意识,反而想着逃离这片坍塌的废墟。

他突然想起父亲生前有个关系不错的朋友,退休后独自一人跑到山上当护林员。也许是该把弟弟送到他那里历练一下。所以,当佐助终于如愿以偿地坐上了老护林员的车时,他惊奇地发现母亲为他整理的行李箱上系着一个小袋子,打开后,里面是一张小纸片:

希望你有朝一日会知道你要做什么。

底下是母亲和哥哥端正的签名。

“你要做什么呢?”

我要做什么呢。

我能做什么呢。

我应该做什么呢。

至少,我现在还可以为一个女人伸冤。我已经失去了把她拥在怀里的机会,或者说因为她身患绝症本就没有这个机会,但是,我还有为她合上“双眼”的机会。

我其实早就猜到那个人是谁了,但我不干说出来。

所以,我要做一件事。

05.

“佐助,把斧头放下。”

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,小木屋里却一片黑暗,没有光。

“就为了那个活不了多久的圣母,你就要对我拔刀相向?”

“你闭嘴!”月光照亮了他青筋暴起的额头。

她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,她也害怕死亡,她也会哭泣,她也曾迷茫,她会傻乎乎地一个人去抱那么一捆木头,她没那么完美。

“但她起码会面对。而你不会。”


先发这些。

这个案件其实没有什么复杂的地方,估计大家都猜到了。但重点在于一种生命的寻找。

佐助一开始是不敢报警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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